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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打断了他的话,同时盯向他的眼睛。他看着乌列尔的目光并不友善,乌列尔有时甚至要怀疑那里面是不是集中了全世界的不屑和轻蔑,“还是说我会犯错?会滥用权柄?或者发疯把外面那些人类弄死?” 乌列尔的头痛忽然加剧了,耳朵里响起一些细微的嗡鸣。他按了一下太阳xue,压制住自己脑子里挤上来的乱七八糟的情绪,转向门口,想把那扇还张着大嘴的门关上。 电视屏幕忽然熄灭了,发出的刺耳断电声让他都吓了一跳。房间里重新变得漆黑一片,几秒钟后火柴盒的摩擦声响起,加百列点了支客房里的蜡烛,把熄灭的火柴扔进茶几边的垃圾桶里,挑起一根眉毛看着他。 “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他说,端起放在小碟子里的蜡烛,一只手撑着沙发边沿,声音比起之前好像放软了点。乌列尔注意到他的几根指甲已经嵌进了皮质靠背。“好吧,别这么严肃,我已经把它关上了——别看上去那么怕我,行吗?过来坐坐吧,我还挺想你的。” 他感到口舌发干,忽然觉得难以呼吸,毛衣领堵塞了咽喉。加百列的旁边空出了一小块似乎是为他准备的位置,他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收束手脚坐下。他的手在口袋里塞了半天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挪动了半天才移到膝盖上,摊得整整齐齐,好像那上面有几千条褶子要整理似的。 加百列没说话,那双眼睛却在他脸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小会儿,让他有种自己正在被剖开的感觉。在加百列面前他总是这样,语言腹泻,大脑腹泻,像个白痴或者自学说话的哑巴……他刚想做点什么,找个话题或者换个姿势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