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雪夜
是夜大雪,有一奴跪于厅阶,雪覆了满身,肩上的雪足有两指厚。 你道这是哪家的奴隶,没错了,就是那个叫阿汀的。 “瞧他,又被主子罚了。”“可不是呢,三天两头的,满院子谁还不知道他。”屋檐下两个洒扫奴才因着大雪偷摸躲懒,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而当事人,别说听不到这番议论,恐怕便是听到了也无力分神,他现在,每一分心神都在努力维持着姿势不要变形。 阿汀四肢早已麻木,尤其是膝盖,隐隐有些作痛。他苦中作乐地想,“这个年纪关节就要风湿了,等到年纪大了,可怎么过”。 “不过也不打紧”,他转念一想,“恐怕很早就要报废了吧”。依着侍奴局统计的数据,他们这一批批的家生奴才,使用寿命也就几十年,都是积压的暗疾已深,无力回天。奴才奴才,甚至比不过主家金贵的器件,老的一批报废了,总会有新的一批源源不断地补充上。年轻的小奴姿色姣好,偏是不用,放在那里看着也是养眼。更不要提床奴了,个个腰软xue嫩,小意温柔,侍奴营调教出来的床奴,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