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陆
个东西扎在rou里,从外头看来却仿佛只是衣服上足不起眼的一粒装饰物——多数人甚至不一定察觉得到。 她不自觉隔着衣服摸了摸仍在刺痛的左肩,抬眼说:“我今天来不是找你说这个的。” 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咖啡厅换了一拨店员,不断有人来往店里,但极少有人同他们一样坐到桌边的。都忙,越是繁华地段往来人流愈是打扮光鲜、愈是步履匆匆——金子在哪儿都发光,可城市遍地是金子。金子们为着整个城市的光鲜添砖加瓦,深夜再回到几环外的住处去。 外头整个儿的城市仿佛在一瞬间活了起来,路灯一盏一盏地灭了,夜晚的车流声即使嘈杂也仿佛是罩在闷闷的罐子里;而此时暗幕撤去,于是声音仿佛一下子活泼了,在太阳底下亮晶晶地升腾起来。 张泽最喜欢清晨的太阳,刚刚驱散黑暗,也不至于太热烈。少年时候他每天打开屋门,走两步就到张霈的房门前,她的门上就常常映着这么一束晨光。此刻同样的一束光刚刚好透过咖啡厅透明的玻璃墙折在张霈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眼睛,睫毛敛起柔和的晕影,他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眼圈。 张泽换了个姿势,交迭起双腿,声音柔和下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在电话里说。我说过回国这阵事儿多,时间紧;你身体又不好,整天瞎跑什么。” 张霈说:“你电话总打不通,连个助理转接都没有。” 张泽说:“打不通可以等,出国前我怎么也得再回家一趟,什么事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