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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地看着眼前这个装得温润如玉,却城府深如魔鬼的中年男人。 “麻烦?”这词倒是听着让人想笑,陈朝收回笑脸,抬眼直视对方,眼尾纹微微叠起,不怒自威:“我从警多少年了,碰到过的麻烦恐怕比周总吃过的盐还多。” 对方忽然嘴角一抽,像是咬牙切齿地说:“陈局长这话倒是说得周某的不是了,不过周某这次前来明面上是说客,实际倒是为了陈局长您啊,不忍看陈局长徒遭报应啊。” “多谢。”陈朝温和一笑:“好意心领了。” “前些日,周某和富山市的霍司令在南山球场偶然打了一场球,听说了陈局长的好事,这谢司令又听说你我是多年挚友。”对方停顿了一下,咬重了多年挚友这四个字的发音,才接着说:“自然这说客,由周某来,再合适不过,陈局长近来收的那个野小子来头可不小,谢家可不会轻易放手。” 陈朝坦然自若道:“霍司令?不知道周总说的是哪个司令,说起司令,我认识的司令可多了,哪来放不放手一说,咱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同志们,一家人才是。” 对方眯起眼打量眼前的人,说:“是周某小人之心了,自然是陈局长大义包容。” “多谢美誉。” “不谢。” 空气凝固到了极点,像一根紧绷的弦,似乎稍有不慎就会变成利刃刺向在场的所有人。 越成集团的老总和市局的陈局长不合,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集团里有点经验的都知道这两人年轻的恩怨。连集团里新来的见习小文员都知道,当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