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宋易文
自那日后我便将她接入别院,她的态度始终如初见一般,慵懒中带着几分淡漠。这件事没多久就被卓城城主知道了,宴席中去取笑我风流,我也只能挂着笑意,坦然接受。我本不愿意表现的如此明显,然而,那个nV子是她,我不能克制。为了讨好她,我甚至想尽办法为他的父亲平反。如今回想起来,她知晓我为她所做的事情后,那日的眼神很是复杂,当年的我满心欢喜,以为那是感动,可笑啊可笑。她的态度转变是在我们在一起一年后。后来我才知道,她遇到了两个戏子,那个巡弋的人,同时也是当年被御史苏毅收留的两个灾民。她决心以伪装的温柔换我罪证。可是,那么通透的她又如何会看不懂“罪证”这种东西在这片土地上是多么可笑的存在。在这里,不存在所谓的“证据”,只有上意。我用残余的一生思考这个问题,最后的答案也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她累了,不愿再与我虚与委蛇。更重要的是,她要救出那两个陷入巡弋陷阱的孩子。 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我连她心底最后的一份恨意都没能留住。 很多年后,我又遇到了那个在她消失之际出现的nV孩子。她身着一袭长裳,腰间配着一柄长剑,站在沐雪亭里,沉默着看着漫天的柳絮。那时,我已华发满头;那时,蛮夷入侵。那时,她已经离开我三十年。可是那个nV孩子的面容未受到岁月的任何侵扰,她连头都没回,便知道是我:“你以为毁了这江山,就为她报仇了么?” 我怔了怔,站在原地:“这里的人……他们都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