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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军帐中一片寂静,袁术斜倚在主座上,身旁的医师正替他把脉,那两鬓花白的医者不可思议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颤颤巍巍地跪下道:“公子,您,您这是喜脉啊。”一旁的阎象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厉声训斥道:“胡言乱语,主公是男子,怎么会怀孕,我看你这个庸医是活腻了!”军医听了不住地磕头道:“请公子明鉴,老朽行医三十余载,经手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绝不会弄错这么简单的脉象!”袁术扶着额角头痛欲裂,其实心中早有此猜测,只是为保万一才请了大夫来。 “行了,你退下吧。”袁术有气无力地吩咐道,“既是喜脉,还请先生开一副保胎药。”医师听了这话如释大赦急忙匆匆退下,这门阀世家中的隐秘轶事自己也知道不少,但这男子有孕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是袁氏这等豪门望族的三公子。走出营帐的医师劫后余生般的长舒一口气,看里面那架势还以为刚刚要当场把自己灭口。 袁术挥退了左右侍从,无力地瘫在贵妃塌上,一时间心乱如麻:就那一次,竟就有了… 袁绍这个混蛋!袁术恨恨地想着,那夜之后袁绍就不见踪影,问了长兄才知道他又出征了。袁术当天躲在房中偷偷哭了一场,第二日便也启程去了寿春的驻地,那天走到半路就有探子来报,说有一支袁绍的骑兵在后方跟着,行动速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