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坠霜之剑,斗室情真
宣布比剑的结果,偏厅里便已摆下筵席,金齑玉脍、翠釜犀箸,猩唇熊白、炙驼鲜鲊,餐具菜肴无不是京中一品。 1 劫家的这座偏厅名曰“环堵轩”,四面均是镂空花墙,二十丈的方圆以内没有其它建物,只环厅开了一条小渠引水,渠畔值满香花。时近傍晚,轻风习习,拂过花丛水面,吹得满厅又凉又香,倍觉舒爽。众人分座坐定,便即落箸举杯,大快朵颐。 劫兆一路被簇拥过来,没机会与劫英、劫真说上话;眼神偶然交会,也是匆匆分错开来。劫英仍是不看他一眼,神色有些僵冷,三哥的表情却看不出喜怒,似有些山雨欲来的阴沈。 我侥幸打赢常在风,三哥他……不欢喜了? 想想也是道理:劫家二公子、三公子联手,反被常在风打得大败,最最没用的劫老四却从常在风手里夺下了阴牝珠,传将出去,不知外头要说得多么不堪。劫真纵使量大,与劫兆感情又深,但总不能要求他心无芥蒂——至少现在不能。看来等这事过了,少不得要向三哥赔赔罪了。 他与盈盈并肩饮食,总算抓到了一点什么依凭,心头略宽,不觉一笑。 “贼兮兮的,笑什么呢!” 岳盈盈瞪他一眼,随手挟了满箸鲜红色的兔rou,扔进他碗里。 那兔rou片得薄如绸纸,往沸滚的鲜汤里一涮,凝鲜定色、封锁美味,红艳艳的如晚霞一般,又叫“拨霞供”。涮这“拨霞供”的兔rou火锅,首重一个“沾”字诀,rou片入汤只能两翻,便即起锅,涮得不够兔rou红里透紫,入口略腥;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