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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最初谈及名字与身份的事，伏识说要在赋予他名字的同时赋予他一个人类的独立和自由。那个时候初代觉得这就意味着某种决裂，因而非常抗拒，他们也不曾再说起此事。但伏识不知何时还是为他办了身份证明，初代很早便知道了他的这个名字，在外会有很多需要身份证明的时候，他证件上的名字就是维欧。

    而如今，伏识再此般向他说起，给予他画面与声音，似乎也寄入了某种含义。

    已过午夜，初代仍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又觉得这样无法平静，似乎需要一些思考的空间，没有伏识的体温和气味的空间。

    他轻轻下床，枕边的伏识未曾醒来。

    走下楼梯，房子中一片寂静，显得空荡。

    他走入院子，四处徘徊，见到原本种过菜的地方，又有许多处滋出嫩芽，原来被践踏过的植物不曾死去，这让他感到喜悦，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月亮高而明亮，洒下厚厚的一层冷光，接而不到，就像雪一样。

    这也让他感到某种欣喜，远方的犬吠，偶然响起的孩童的哭泣，飞机破空的轰鸣，树下闪动的湛蓝色阴影，路灯下的飞虫，耳闻目见的一切，都能让他笑出来。

    这样的情绪不断累积，让他感到陌生，又无以纾解，像是要将他的胸口撑坏。

    他焦躁地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