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杂色入流难
中那道创伤。 “老子若能杂色入流,崔耕小儿焉敢这般欺我?” 这是宋温在周溪坊受辱时,转身离开的瞬间,心中唯一的念头。 当这个憧憬与渴望被胡泽义提起,对方甚至告诉他有可能变成现实时,宋温怎能不激动,不兴奋,不伏地而泣? “何谓契机,还望东翁教我!” 宋温用尽全身的气力,恳切地吼出了久久蛰伏于心底的这句话。 胡泽义闻言缓缓转身,俯视着伏地跪在自己脚前,因激动而瑟瑟发抖的宋温,凝视了片刻,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掌握着别人前途命运的感觉。 凝视的同时,胡泽义不由在想,或许这就是主与从,上与下,官与吏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吧,自己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进士及第,一切的苦辛不就是为了永远站在这道鸿沟的上游吗? 享受完这种短暂却非常酸爽的感觉之后,他便轻轻将这位年长自己十岁的幕僚扶起,用略有生气的口吻呵斥道:“宋温啊,你我之间这么些年的宾主情分,还需要这般客套吗?快些起来!” 待得扶起还在亢奋状态下浑身发抖的宋温,他娓娓道来:“平日你倒也聪明,今日怎么这般一叶障目?你想,这木兰春酒若是被选为朝廷御用贡酒,崔二郎和董彦功不可没不假,那崔氏酒坊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