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棵香樟树
地坐在最后面,没有窗户的差位上。 甘霖闻言回了下头,视角里那个座位上只剩下一段尽力缩起来的K脚,下面是发青的脚踝和脏兮兮的白球鞋,上面沾着些讨人厌的酱红同乌黑。 但甘霖没注意那些W渍,看的是:她又没穿袜子。 上周他明明趁着T育课大家都去换运动鞋的间隙,在她cH0U屉里塞了一打崭新的高筒棉袜。 为什么不拿来穿呢? 再回过头来,甘霖心里头烦躁异常,直接伸手把后排男生手里的信封扯了,粗鲁地塞进背包里。皱眉撂下一句:“老师不在都Za0F了是吧?” 少年抢夺的力量太大,那封信直接被r0u成了一团废纸。 他不常生气的,发火时神sE也是带着收敛的,像是高山上飘了一层薄雾,可着恐吓的内容有问题,说什么老师呢? 过了今天,他们这伙人可就跟初中部说拜拜了。 甚至有几个学生,读完了九年义务教育后,根本不打算在读劳什子高中,所以初中老师还管得着他们社会人拉屎放P? 周围的同学们可不怕,立刻哄笑起来,把甘霖的行为当成是同他们一样的嫌弃和厌恶,好事者还冲着角落里的周渔大声嗤笑,“撕了撕了,看都没看就被拒绝咯!丢Si人啦。” 半小时的车程,几辆大巴车将同学们重新放在学校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