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的天花板。

    ——不，也不是那么陌生。

    顾行之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迷蒙的意识一点点地回笼。

    不需要去环顾周围确认环境，他就能知道，这里是迪米乌哥斯的房间。

    以前还在游戏里的时候，顾行之就经常往这里跑——像迪米乌哥斯这样，由玩家创造的、公会基地里的常驻NPC出没的地点并不是固定的，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根据玩家的需要进行行动，又或者与之进行互动。

    顾行之有段时间，就特别喜欢往这里跑，然后在迪米乌哥斯进来的时候，摆出一副“你怎么才来”的幽怨态度，又或者发出“要一起来睡觉吗”的性sao扰邀请——反正这些都在预设的对话之外，他根本就不可能活的任何实质性的回应。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砰”的一下炸了开来，顾行之的尾巴尖蓦地一僵。

    迪米乌哥斯对待他的那种明显不正常的态度，应该、大概、也许，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在脑子里飞快地，把当初自己仗着面前的恶魔只是一团数据时，对对方说的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大堆sao话，顾行之默默地、默默地捏住被角，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蒙了起来。

    ——他以前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表演欲啊？！

    顾行之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裹起来，直接在床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