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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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子视线看了一圈四周,见旁若无人,心想薛北望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将药碗往铜器内一放,凑近白承珏跟前就开始细数的近半年来薛北望的辛苦。 躺在床上昏睡的半年,白承珏的身子除了薛北望未有第二个碰过,哪怕是平日翻身这等小事,他特意让人盯着日晷,每隔一个时辰,都会跑到寝室一趟。 久病在床最为磨人,偏偏薛北望能乐此不疲,除去国事一颗心全扑在白承珏一人身上。 连疾病都未消磨掉薛北望对白承珏的感情。 夜深,薛北望便会在这屋内留宿,小木子在屋外听到过,薛北望独自在屋内说话,哪怕得不到回应,这半年来也从未变过。 那么久了,他就没有崩溃过吗? 小木子点头:有,最初的时候,圣上都快疯了。 却不是因为照顾一个动弹不了的病患。 起初,白承珏病得连吃流食都费劲,粥水刚喂下,转头便全吐了出来,宫中大夫束手无策,说白承珏撑不了几日,哪怕靠着上好的补药吊命,最多可熬月余。 战场上无论受了怎样的伤,眼睛都不红一下的薛北望,穿着还未换下的脏污衣袍,蹲在寝宫石阶上哭了。 说到这小木子轻叹:跟在圣上身边那么些年,只见他因公子的事失态。 白承珏小声应了一句,双眸微阖,细品着这些点点滴滴掌心不由攥紧被褥,再开口时语气哽咽:不是说救不了,那我怎么醒过来? 公子你是不知道,圣上为了让你能醒过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