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临了又叫住他，“诶姚先生，那姑娘长什么样啊？”

    他站在走廊拐角，背着光看不见表情，可声音是柔和的，好像也是笑着的。

    “很漂亮，戴一对儿粉珠玉坠子。”

    “是街上最漂亮的那个姑娘。你见了就知道。”

    门外车夫架着骡子拖的板车，上面放几个半人高的大木桶，哪怕刷g净凑近了也能闻到日积月累的馊臭味。他正顶舌头剔牙缝，冲姚子培一挥手招呼他上车，甩着树枝cH0U在骡子PGU上，它不满地喷一鼻子气，摇着尾巴在雪地上留下两排足迹。

    漫天飘雪落地无声，车子吱啦啦走起来，成了所经之处唯一的声响。车夫很识相，一路都没有多问，快到地儿前时提醒他藏在木桶里，照例和门口狱卒打个了招呼，轻车熟路地指挥骡子停靠到边，没光没亮的，才敢轻轻敲了敲桶壁，用气音传话，

    “姚先生？我问过了，今夜陈老五守值，您还是往里走，见着他就好说话啦。”

    陈老五是当时蒋元买通里应外合的人，平时都得掐算日子提前打好招呼，今日临时起意还正赶了巧。

    姚子培闻言动作一滞，心头的不安迅速胀满整个x腔，他翻出泔水桶，扶着墙壁深换了两口气。车夫见他这副模样，连忙递上颗橘子，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您受委屈了。”

    橘子在袖管里捂得温热，借着地面上莹白的雪sE，他看清了姚先生的手。

    读书人的手都很金贵，连茧子也是g净的，指节指尖冻得红紫，手背上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