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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完成抚育工作而受到祖先责备。他们在林立的细长墓碑下长眠,成为山林的一部分,也正像繁殖季过后铺满河床的红鲑鱼尸体,成为河流生态的新养料。 以个体的立场看,进化之路有时的确残酷且无理可循。 他被子轩的述说打动过,也为自己有自私的繁殖欲而惭愧。即使现在,他也不认为子轩说错了什么,生育这件事是自私的,但……我们不是活在任由天命裁决的时代,我们有这个时代的保护,也有这个时代的危机。 现代人的生产是在诸多医疗技术支持下完成,断食期间可以通过输液维持基本的营养供给,难产风险大的待产者会根据医生建议选择剖腹产手术。绝大多数Omega父亲都有机会陪伴他们的孩子成长。 如果说孕育曾经是每个Omega必经的生存战争,除了搏斗和逃亡无暇他顾,这个时代就是整个物种的战后余生。最重大的考验不再是面对死亡,而是面对生活。 必须决定如何生活。即使这决定会带来更甚于死的剧痛。 海悧决定跟从他最爱的人,这意味着在新婚之夜也不能解除抑制,要凭一己之力承受贞痛。大多数Omega对于“拆封”的疼痛没有记忆,当他们第一次呼吸完全释放的Alpha信息素,这强大的冲击使痛觉暂时关闭,感知不到伤痛。Omega信息素只会制造渴望,不能抵抗痛苦,和抑制状态下的Alpha经历初夜,是欲求和疼痛的双重折磨。 海悧清楚记得每一分毫撕裂发生的过程,像被杀死了无数次。但他知道,如果开口说难受,子轩一定会遵从他的意愿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