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幸好,他仍然是被眷顾着的。
夜很沉,点缀的星子失sE,徒留漆黑如黑洞蔓延。 将夜里仍未眠的人们卷入其中。 无论是换药,还是他人在身旁的走动,焦浊都彷若未闻。 他眼神空洞的像是被扯断电源线的玩偶,原本盈满光彩的眉目,一瞬全失。 时间的长河彷佛淤积,流得缓慢,蜿蜒着又被一片沙洲阻挡。 凌晨三点十五分,恰好是舒又暖隔着门板,蹲坐在外头守着焦浊时,刚好看了腕表的时刻。 逡巡了周围,他没在屋内看到舒又暖。 焦浊嗓子乾涩,他柔柔地唤起她的名:「……又暖。」鼻音很浓。 舒又暖蹲得腿都麻了,却强忍着想第一时间跑到焦浊身边。 踉踉跄跄的,仓促而杂乱的步伐,又让焦浊掉下眼泪,视线模糊间,他看见远处有个小小的自己,也是这般跌撞入了母亲怀。 母亲笑靥如花,将他举起,放在自己肩上,小小的他手舞足蹈着…… 他俩的身影越来越淡,他们走向了远方。 舒又暖想拥抱焦浊,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