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了喔！」柳小姐拿起剪刀，准备往魑魅的浏海伸去。

    「也只有小姐愿意替我修剪浏海了。」魑魅虽没有笑容，但听得出声音是愉快的。她微微低下头，让柳小姐更好C作。最初遇见魑魅时，她的头发长得吓人，几乎分不清哪里是正脸哪里是後脑杓。後来才晓得原来是为了遮挡那骇人的眼窝，柳小姐喜欢魑魅的轮廓，她明白没有任何外表是完美的，但灵魂可以很完整。

    「您的脚还好吗？」魑魅闭着眼，被修剪的发丝乱散在她的问候里。

    「恢复力气了，等等就能正常走路了！」柳小姐貌似不在乎，轻快地回应问题。

    「您老是往大人的底线踩。」魑魅担心的轻抚柳小姐的双腿。「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了。」

    魑魅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像是在控诉柳小姐的善良。

    「剪好了！」柳小姐收起剪刀，轻轻拨动碎发，「不用担心我……」等待落地的发丝，滞留在空气中。夹杂渐弱的嗓音，柳小姐後面的话语提早落地，只有地面知晓她说了什麽。

    「柳小姐我无意僭越，但我还是想问您……」

    「嘘。」柳小姐白皙又修长的食指打断了魑魅的问题，「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所以别说了。」柳小姐莞尔一笑，「我会想办法处理。」指尖传递而来是冰冷的温度，和柳小姐笑容背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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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爷您回来了。」身着深褐sE管家服的老爷爷有礼地向白狐鞠躬，「房间已经帮您准备好，请您从後门进入。」白狐应了一声，连同怀里的程芽芽消失在老爷爷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