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我渴了。
细细说来,宿欢还没被谁夸过。这般露骨直白又毫不奉承的夸赞,更是没听过。让她此刻的心情……更复杂了。 她略过那个话题,转而说到,“以往的事,林郎君半点儿都记不得了?” 林似锦知晓宿欢的意思,便应声道,“都记不得了,还请宿家主讲与我晓得。” “你问我答罢。” 思量少顷,他问,“不知天下之主谁人,如今是哪朝哪年?吾国建立了几多久,国号、年号又是甚?” “……这你都忘了?” “嗯,忘了。” 宿欢有些不耐烦,“难为你还记得如何说话。” 林似锦默然。 若非原身自然而然便让他说出了这口京腔,他怕是会说出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甚于刚开始连讲话都是慢吞吞的,唯恐让宿欢听出异样来。 “天下之大,何人敢称主?不过各占疆土自立为国罢了。此乃南国境内,如今是宣德十九年。吾国乃本朝大国,建国已有近三百年,周遭藩国年年上供、与西去出关八百里可至的陈国、北面隔了百荒深山的黎国与海外乌桑国皆有交好。” 尽管再觉着麻烦,碍于先前林似锦那番好话儿,她还是仔细答了。 “吾国疆域广阔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