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臣（重生）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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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是在帮你。”步练师淡声道，“若淑妃娘娘殁了，秦王殿下定会与吴王殿下，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届时，家将不家，国将不国，朝野动乱，生民烦忧，谁能得到好处？”

    淑妃眼睛亮了起来：“你与周瑾竟不是一条心的？”

    她本以为步练师会站在周瑾那一边，巴不得秦王集团倒霉倒霉再倒霉才好；如今这番话说下来，倒有端水的意思在里面了。

    “淑妃娘娘可误会步某了。”

    步练师抬起眼睛，烛火映入眼瞳，烧灼出惊心动魄的华彩来。她已是不惑之年的岁数，不是年轻貌美的小meimei了，却风华依旧，神采翩然。

    那是浸入骨子里的美丽，沉入气质里的风情；它不会随着岁月而褪色，反而会因为时间而深厚。

    步练师轻笑一声：

    “——我与天下人，才是一条心。”

    淑妃怔然睁眼，默然片刻，低低道：

    “我这会儿才明白，琛儿为什么着了魔似的喜欢你。”

    步练师笑了笑，不置可否。如今秦王和小戚王妃感情甚笃，她和周琛早已断了个干净，这种马后炮她没必要接。

    淑妃见她不答，心下更放心三分，随即才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