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月十九
去意义,她还剩下什麽? 「Si亡的模样……」评审委员在这麽多展览中,第一次不是皱眉,而是微笑。 「这个理解还蛮有趣的。那这幅〈有愿〉呢?这幅画的表现方式和另外两幅落差很多。为什麽?」 「因为希望。」凌承恩接续说,「人之所以会许愿,是因为还有希望。希望和Si亡几乎背道而驰,但我认为他们可以并存——我的意思是,有愿里同时表现了多种面向,有祈愿的人,有痛苦的人;有的光渐渐熄灭,有的光永不止息。」 「所以,所有的一切看起来会像同时存在,就像人面对Si亡时,仍然会做梦;植物在面对Si亡时,仍然会开出花。」 问这个问题的评审委员,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沉默的点头。其余两位评审并未发问,一位在评分表上纪录,另一位则是继续看着画。 而凌承恩手机的震动并未停歇。 他已经心悸到开始耳鸣,他的耳鸣居然像是有人在顶楼走路的脚步声。 拜托、拜托—— 就快要到尾声—— 「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沉默许久的评审终於开口:「你认为〈有愿〉是希望还是Si亡呢?」 「希望。」凌承恩不假思索。 提问的评审委员看起来很讶异的样子,凌承恩已经耳鸣到无法专注听评审的碎念——反正那不是提问。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