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便是读书人,和闻鹤来的张扬全然不同。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对也不对,端看这个人合不合心罢了。睡着的张靖遥不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更没有床事中的咄咄逼人,许明意不再如以往紧绷,说实话,自和闻鹤来之后,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张靖遥。 怎么办呢? 这好像是一个死局,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突然,许明意听张靖遥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什么,犹豫片刻,俯下身凑过去,叫了声,“大少爷?” “……邻春,”张靖遥嘴里吐出模糊的字音,“付邻春。” 许明意神情僵住,脸色也落了下来。 主卧里挂了一个洋人的大钟,是张靖遥弄来的,已经八点了。张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又来送汤药,今日换了一种,她说:“大少奶奶,请吧。” “这可是夫人特意向高人求的送子符熬成的汤,”嬷嬷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呈了上来。 许明意一言不发地盯着那碗汤,没有动作。 老嬷嬷:“少奶奶?” 许明意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说:“……不。” 他声音低,老嬷嬷没听清,许明意抬起头看着老嬷嬷,说:“我不想喝。” 老嬷嬷一怔,许明意这几日都乖顺得很,让喝什么喝什么,没想到竟突然闹起性子来。她皮笑rou不笑,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