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那之後我们之间就隔着微妙的距离感,我手背上的伤像是一种提醒,提醒我们之间的距离。小灰一看到那道伤,就自动地离我远点,我想那大概成为他的Y影了。我们依旧很常见面,但是杜绝了任何触碰,谁都不踰矩。 小灰的眼眸又归於平静了,宛如一滩Si水,没有水花了,但我已不能管,他只是隔壁邻居的孩子,这样的距离才是正常的,我在b自己远离他。 转眼间冬天来了,他那单薄的身子让我担忧,挨的住这种严寒天气吗?我自作主张地买了一些衣服,衣服不够还买了外套,外套不够还买了围巾和鞋子,然後,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对他的尺寸了若指掌,太糟糕了,彷佛一直都想要买给他一样,默默记在心里。 饭桌上,爸爸兴高采烈地提起调职的事:「确定了!二月底走,那边职缺说是为我空下来了,非要我去才行!」 太快了。二月份霜雪都还没融尽呢,还没来得及看见春回大地,就要道别了吗? mama:「你打算什麽时候和小灰说?」 「明晚。」 「唉,那孩子会哭的吧!这麽黏你!」 b仄Y暗的房内,飞蛾紧黏着白炽灯泡振翅,书本翻到最後一页,阖上。我说:「我明年二月底搬走。」 小灰愣愣地看了我很久,才从口中挤出一个音节:「嗯。」 出乎我意料地平静反应,我却不安了,他应该要挽留我,应该要大哭大闹,应该要撒娇求我留下来,这样我就有大把的藉口留在这里,多麽自私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