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名分/休息室lay
岳西沉和高子渊坐在露台的凉椅上,每个人嘴里叼支烟。 “西沉,有一句话叫何不食rou糜。你出身好,家里条件好,从小到大没有物质烦恼,你可以自由自在追求新闻理想,不为斗米折腰,但这下面坐着的一屋子人,99%都不行,他们靠这工作吃饭”,高子渊眼神望向对面的高楼,有些飘忽。 “你来当苏越的说客?”岳西沉往桌上的塑料杯里弹了弹烟灰。 “没有。我很欣赏你,但你也需要知道一些事实”,高子渊是个资深的编辑,在商业财经领域眼光毒辣、造诣极深,他不想看到欣赏的年轻人,因为纯粹理想的羁绊,摔一身泥泞。 岳西沉笑了一下,无奈揶揄自己:“道理我都懂,我服老苏头管理的那一天,我可能就没什么动力天天追着喊着要跑社会新闻了,躺平多舒服。” 理想的追逐和规则的臣服,大概是一个人能力天平的两端,无论把砝码加在哪一侧,另一侧都难以有解。风吹把岳西沉的发丝吹往另一个方向,扫过高挺白皙的鼻梁,发丝背后的双眸更显深沉。 “要不是我爹有钱,我不是我妈牛逼,谁有会有这个勇气”,岳西沉什么都懂。 “是呀”高子渊笑着看岳西沉,“我有时候觉得,有你这样的人,是我们的幸运”,但又担心哪一天你不小心会陨落。 高子渊没说出后面半句话。 一根烟的功夫,岳西沉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俩人回工位继续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