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的一个危房城镇里看到席聂的。他刚刚手刃完间谍,浑身上下都占满了血迹,席聂的身影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对方穿着他再眼熟不过、千年不变的暗红色作战服,神情是一如既往仿佛胜利已经被收入囊中的淡然。脊背在抹过敌方首级时仍旧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的气场沉稳而成熟。万骞予瞧着他,越看越觉得,这个被自己直直在心底记了七年的人,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的迷宫幻想。

    席聂的眉眼和手上那把灰色的弯刀一样锋利俊冷,却在眼尾上翘起勾人的弧度。万骞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拿走自己手下小兵的性命,在空旷的楼顶潇洒地收刀,然后——-

    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向地上倒去。

    万骞予心脏一紧,一个闪现冲过去把他抱在怀中,还不忘记自己身上肮脏的血迹而用精神力在两人之间隔出一道浅浅的间隔。

    万骞予运用精神力紧张地在席聂的身体上游走了一番,没发现任何伤口才松了口气。

    他试探地侵入对方的精神海,仍旧是像以前那样被铜墙铁壁所阻断着,但是这次却隐隐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万骞予有些奇怪,但是没有深想。

    所幸是精神力运用过度。万骞予身为曾经的同窗,清楚的知道他一直没有被向导抚慰过,出现这样的结果也不足为奇。他一把公主抱抱起席聂。反正已经落在了自己手上,万骞予打定主意干脆等他醒来就和他强制结合。

    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跑回来的昏迷着的人,是个刚刚结合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