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口价,0.02折
因她相貌白净气质体面而当她是什么乔装出来的大小姐的奴隶主纷纷歇了拉客的心思,边对做了亏本买卖的同行幸灾乐祸边暗自庆幸这姑娘没到自己的摊位前来耍宝。 樊歌此刻的心思就不在那些人身上了。她把卖身契揣进怀里,又看着系在那男奴颈间的脏污麻绳犯了难——她实在不愿意伸手去牵那根沾满血污泥浆的绳子,但又难以开口让他跟上自己,于是陷入两难之中。 男奴只当她是想磨磋自己,垂首跪直了身子,显出极尽乖巧的姿态。 一立一跪的二人就这样沉默着对峙了一阵,最终还是樊歌先受不了那些钉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轻声开口:“你能自己走吗?我是说,你跟我走吧。” 男奴被她言语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那分暧昧激得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他实在很腻歪这种说话纠缠不清的人,但面上仍然恭谨,保持微躬的姿势站起了身。 出了市场的院子,樊歌就犯了难:连着这处市场的小路就有七八条,只说冷清又笔挺的就有三条,她认不得路了。 男奴觉得自己的新主人多半是个呆的,时不时就要这样愣神站许久,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你知不知道,”樊歌为难地开口,“铁匠铺怎么走啊?” 男奴嘴角一抽:感情是个路痴。 “奴知道,主人请随奴来。”他把腰躬得又低了一分,壮着胆子走在了小娘子的身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