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二〈穿着红旗袍的女人〉(3)

    闻言，凌明显地楞了一下，接着竟徐徐地笑了。她这人向来是面无表情的，老是冷冰冰地木着脸，几乎不曾见她笑过。可现在她这麽一g唇，简直就像是一盏巴掌大的昙花在夜sE中蓦地舒展开那纯白的花瓣，透出一种惊心动魄、教人移不开眼的美丽。

    她一边笑，一边抬手往面上一揭，下一秒，一张极薄的纸便像是层皮似地从她身上剥落下来。再一眨眼，却道哪里还有「蓝凌」的影子？取代而知的是一抹俏生生站着的娇小身影，灿金的眼里带笑。

    「真不愧是小雷。」灼彩笑道，接着有些尴尬地搔了搔脸颊，「没想到这麽快就被你给识破啦。」

    「灼彩，」他唤道，并深深叹了口长息：「这玩笑……有点过火了。」

    「对不起！」双手「啪」地合十，她的俏脸满是愧疚掺杂心虚的神情，「想说扮成小凌一回，看看你会有什麽不同的反应……真的很抱歉，人家绝不再犯了！」

    「……罢了，至少我还认得出是你。」瞧对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雷纳也不忍心再去苛责她什麽，於是话锋一转道：「倒是你，是怎麽扮成凌的模样的？我记得你……幻术不怎麽样。」

    「呜，好伤人。」她捂着心口倒退了一步，但还是偷瞄对方一眼後，从手中摊开一张极薄的纸。待抚平上头坑坑巴巴的皱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