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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礼貌,真的很想拉黑这些人。 我没理会他,站在楼下把烟抽完,但进家门前还是给这个叫黎慕的小子回了一句:知道了。 今天的酒喝得不够尽兴,我索性自己开了一瓶,靠在沙发上享受这仅剩的几小时休息日。 酒喝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起身准备去洗澡,这时候才发现那个黎慕一个多小时前竟然还发了一句“明天见”。 我没理他,不想跟他废话那么多。 进浴室之前我在镜子前站了很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平静到焦虑再到恐惧。 这么多年了,还是改变不了。 我抬手扯掉假发,随手丢在地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掉身上的旗袍摘掉那些紧紧黏在我身上的一切虚假的东西。 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其实根本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假的。 骄傲地走在路上的穿旗袍的女人? 被丢在浴室外的假发和硅胶假胸? 还是说此时此刻这个一丝不挂的我? 我闭着眼,想着自己惺惺作态的模样觉得扭曲又恶心,但又无法否认在那种时候我觉得格外痛快。 星期日夜晚十一点三十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