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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靳盛阳 我很讨厌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尤其是打扰我的人还故意说些惹人厌的话。 我看着黎慕在上班时间发来的那段话,下意识回忆了一下今早出门前给他拿的是我哪一条内裤,然后随手拉黑了他。 他原本只是请了两小时的假回家去开锁,结果之后一直到下班时间都没回来,我在办公系统上毫不留情地给他记上了一笔。 回家的路上异常拥堵,这让我心情很糟。 接听了两个工作电话,回应得态度着实有些不友善。 我开了车窗,打开广播收听路况。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火气这么大,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既然有火气,还无处发泄,快到家的时候我计划着回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去酒吧。 好一阵子没去了。 这些日子我有意克制自己,各方各面的欲望都被我竭尽所能地压制着。 我克制自己穿旗袍的欲望,一遍一遍地跟心里的那个我自己对话,告诉那个我: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了。 我克制自己穿着旗袍去那家酒吧的欲望,每一次蠢蠢欲动,也都对自己说:不只是那个地方能给你安全感,你不能把任何地方当做避风港。 这么多年,我始终在逃避,明知道自己这样怪异可耻又好笑,但迟迟没办法从套子里走出来。 我想过克服,想过改变,我也知道现在这样的自己有多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