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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许白木对程风野说,既然要开始就从今天吧,便让人留下了。 程风野洗了澡,发梢儿还在滴水,坐在卧室外面的椅子上。 半晌,许白木出来看了一眼,看见对方坐在外面一直拿毛巾擦头发。 “怎么不进去?”他问。 程风野擦头发的动作蓦然停下,抓着毛巾说:“头发还没干。” 其实是怕头发还湿着,让许白木觉得不舒服。 许白木站在程风野面前,手指撩起对方略有些潮湿的头发,说:“没事,进去睡觉。” 他干燥的手指穿过头发,像有魔力一般,令程风野感到舒适。 他轻轻地牵住许白木垂下的手,低着头。 在那间逼仄的地下室里,从不会有人催促他去睡觉,只有冰冷的黑暗,常伴多年。 许白木没拒绝程风野,他喜欢程风野对他表现出依赖的样子,也不介意多给对方些温柔。但他也并非来者不拒之人,只不过有些时候暴力的情绪过后,总需要找个发泄的窗口,那么性爱便成了首当其冲的选择。 被窝里,程风野僵硬得像个木头。 许白木侧躺着,支着脑袋看着对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