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见信如晤。
偷学了剑术,然后挨打一通。 他想挽回母亲的生命,可是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地只知道哭了。可能……他毕竟还是母亲的骨rou,心中已经隐约知道了这一次,自己再怎么劝说都无果。 没有药的病人离死亡是飞速接近的。 母亲很久都没有醒了,他很害怕地做各种事情,唯独不敢上前确认。是天青察觉到异样,闯入房间,探了牧万和的鼻息,宣告佳人亡去。 人死如灯灭。阿无凑近了看,竟看到她唇角的一抹笑意,是死前做了什么美梦吗?大抵是梦到了父亲?说到父亲,他只听过俩人故事的只言片语,他甚至都不知道母亲的姓名。 他给母亲整理衣服,突然发现她手里攥着张信,打开一看,是写给他的。 “阿无,见字如晤。”他轻轻地念出声,“我走了,这一去便再也不回来了,你要保重。阿无是你父亲为你取的,我从来认为不妥。从今往后,你便叫牧斐。牧是我的姓,斐即光明之意。愿吾儿一生坦荡,未来光明。” 他小心地将信纸安放,看着再也醒不来的母亲。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他求着天青为母亲举行安葬仪式,天青将她的魂魄引入往生灯中。 牧淮伫立在河畔,看着那盏闪着微弱光的往生灯,载着母亲的魂魄,顺着淮河,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以后,便是孑然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