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
昼间的片尾曲是傅灿当时被拉走唱的那首。调子一出来,大家都齐刷刷扭头看他,饶是平时泰山崩于前而不改sE的男人也禁不住掩唇低咳,耳边而响着自己异于平常的低沉歌声,眼神不住往地下乱瞟。 “可以啊哥们,听的我都sU了半边。”楼远灏拿胳膊肘撞他,调侃道。 杜蘅之只觉耳熟非常,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只得作罢。 上回访谈会私下没有太多交流,这下趁大家都坐着闲聊,一帮男人拉着官骋打游戏去了,连平时严格把控自己闲暇安排的周礼也跟上去凑热闹,图个开心嘛。见钟回不是非常介意的样子,一伙人出了推门,大大咧咧占了床前的空地盘腿坐。 小几旁只留了杜蘅之和钟回两个人。 “喝茶吗?”“好。” 钟回拉开小几下的cH0U屉,取出一套完整的茶具。不多时,卧室外有佣人敲门,送了茶水进来。杜蘅之见他用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举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着茶香袅袅上升,好似笼了小室一片氤氲。又以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行云流水,煞是悦目赏心。他用三指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小瓷杯置于她面前:“请。” 三两茶叶在清澈碧绿的YeT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杜蘅之看得有些痴了,仿佛被他营造的深深意境所包围,也与之沉浮起落。 她初次听闻钟回大名,是出自蒋葭之口。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