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囚开始
每天都来,来的次数我没数过,大概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来了就不走了,一直待到第二天清晨。 在这个时间段里,我是自由的,裴煜会解开我的镣铐,贴心给我的手腕上药。 裴煜给我裹了一层皮布,和那种饰品差不多,厚厚的一层,他可能也担心这条链子太粗会把我的手腕勒断。 我才不管他多细致,在我眼里,我现在和死刑犯差不多。 只要一醒来,我就朝桌子尖角甩这条链子,要不就是床沿那,反正尖锐的,带刺的我都要试一试能不能砍断这根束缚我自由的破东西。 每次都是这东西完好无损,我累得满头大汗,裴煜给我裹得那层也脱离我的手腕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我是个愤世嫉俗的傻子,明知道这样没用,还乐此不疲地整日尝试,寻求某一日能像精卫填海那般。 大海是永恒不变的,我这里的一切都是会变的。 裴煜每次来都盯着我的手腕看,每次都鲜血淋漓,我丝毫不在意,他却跟我从前触碰他逆鳞那样说,再有下一次,他就让我生不如死。 我已经生不如死了,他早就让我生不如死了,何来的下一次。 日复一日这样,药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手腕不见好,更严重了。 第一次上药的时候,仅仅是擦破点皮,我问他:“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裴煜只是亲昵地蹭着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