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决战(4)

长雪的眼泪猛地夺眶而出。

    虚弱无力的字句，却像瞬间崩落的巨石般砸在她心上，砸得她心口有些疼痛。步长雪的视线被肆流的眼泪所模糊，在那片模糊之中，她看见了聂狂愤然上前，一把揪住盛无缺的衣领，怒瞪着他吼道：

    「就要能参加天下剑试了，你在想什麽？你知道方才那一剑，刺在你的筋脉上吗？！这下恐怕连你的手都要废了你知道吗？！」

    他愤怒的语气里，有懊悔，还有更深的不舍与惋惜。他觉得盛无缺根本是疯了、傻了，才拿自己执剑的宝贵手臂，去换这nV娃儿不值一哂的X命。

    盛无缺未答，只是涩然失笑了声。

    成为了南槐掌门後，他曾经拒绝收入任何弟子在自己门下，就连让他一眼看出资质奇佳的慕容殊，他都不曾多瞧过一眼，不是因为他认为没有人够格继承自己的剑法，而是因为他的无缺剑谱，自始至终就是为了他自己而创立的，丝毫不求流传千古。

    可他从未料到，他会在一次下槐山时，遇到那一个倔强的nV娃。她被打得浑身是伤、却怎麽也不愿意放弃最後一丝气息；大伤初癒後，她甚至拖着还虚弱的身子，y是跟了自己好几里远。

    那GU倔强，彷佛让他看见了自己。

    他曾以为短短两年的师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