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吴酒一杯春竹叶
赵绍白看清了那玉佩,鸨母自然也看清了。那是块玉料极好的蓝田玉佩,上头刻了“项”字篆体。 鸨母表情顺间作了然状,遣散一众姑娘,把人领到了一间房里,走出时关上门。 项展挑了个舒服位置坐下,赵绍白没坐。他抵着门,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以为我是来监察东南疫情的,项家主。” 赵绍白一字一顿说着,神情愈发冰冷,手慢慢摸上腰间的出云,与此同时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烟月牌一水儿施了脂粉的姑娘,没一个能比他还白,甚至白出了透明感,皮肤下的青筋格外分明。 他自知自己打不过项展,但这里不是江湖,不是拿拳头说话的地儿。 如果有面圣过的人在此或许会发现,有那么一瞬间,赵绍白的气势微妙的有一丝像明雍帝。 那个永远坐在高位之上的九五之尊,似乎也总是这么高高在上看着他所注视的每一个人——除了那个在他膝下长成的少年。 项展的神情也很微妙,那似乎是一种欣赏、欣慰。半晌过后,他看着赵绍白按着剑柄推了回去,自己于是开口:“非也,此中之道,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赵绍白刚坐下,项展就开门见山说:“这栋楼是项家的产业。” 赵绍白点头。意料之中。项展与他走了一路,从淮北一路到建康风尘仆仆,他看得出此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