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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寒不住地咆吼,彷佛她知道那个衪在听,必须让衪听得清清楚楚。「你这麽好的一个人,为什麽这种事情偏偏要发生在你身上?为什麽不让那些穷凶极恶的去承受?世界上衰人、贱人多的是,为什麽衪不去惩罚他们?要是你该惩受这种折磨,为什麽衪不也让我承受一下?」 「Sshhhh...」楚湮把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背,轻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傻瓜。不许说这种傻话。我已经跨过最困难的一关了。不要再为我难过了,好吗?」 楚湮一直保持微笑,安抚怀里还在哭着的花无寒,彷佛那次意外、她残废了的事实已然不重要。但身躯如此贴近,花无寒还是感应到她一瞬即逝的抖震,知道在深心处她还是有着那麽一丝痛。花无寒紧紧抱着楚湮,楚湮也回应以稍稍使了力的触m0,两人便这麽相拥在一起,让时光带着太重的情绪离去。 午饭过後,花无寒像个掉了糖果的小孩,黏着楚湮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彷佛只要离开,她便永远不再回来。楚湮的心里并不特别明白花无寒的情绪,但也没有推开她的理由,挪到沙发上,让花无寒拥着自己。想来,倒像是有点母亲安抚孩子的味道,楚湮不禁失笑,引来花无寒抬首看了看她;两人四目交投,然後不约而同地笑了。 「很多事情,我都想要忘记。但那并不容易。」楚湮让花无寒买来了啤酒和街边小吃,坐在沙发上休息,应其要求说点关於自己的,「我记得第一天坐着轮椅上班,那条路特别长,特别斜;在这条路上,特别风大,特别冷,特别孤独。人们很急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