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告别
算起来,这是周见麓是第五次来我家。 除了第一次好好收拾过房间的书堆和垃圾之后,我就再也没整理过,现在桌面又恢复成杂乱的样子。 我推开杂物,空出桌面中央,示意周见麓坐在右边靠外的椅子上,这还是我从mama的房间搬来的。 我们并排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周见麓写字的右手边是我还在看的书,摊开着,但周见麓没有翻看。就像我总是对她敞开着,而她从来不探究,甚至只需要追问一句,或者看一眼。 快到中午,我们的周末作业都写完了,我也帮她多补习了语文和英语,敦促她补上了没背的课文。她马上就要回家了——周见麓从来不留在我家吃午饭。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周见麓从来没有邀请过我去她家。 我想起来自己的独角戏,想起来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压抑与折磨,而对方,独角戏映射的另一头,原来不仅仅是蒙在鼓里这么简单,而是连一个视线也吝给。 我和周见麓的“友谊”的开端,并不是我施舍善良,而是周见麓配合我的幼稚。不拒绝,也不主动。周见麓心里,我和杨虹她们是一样的。 “周见麓,你真是活该没人跟你玩。”我在心里恨恨地想,随即又泄气:只有我这个傻子真的跟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