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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都是他直接通知。除了他要搬出暂居的家，住进陌生中年双性人家里，唯恐少爷出事的寄宿父母尝试过阻止他。

    他婉拒好意，并且生硬提醒对方不要把事情泄露给父亲，隐瞒对彼此都好。

    回忆到此结束，lenz微拧眉头听完对方的话语。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要让我提前回国？”

    “是的，您的调查报告做的很好，董事长说后面不需要您继续做了。”

    “其他的呢。”

    “什么？”

    “别的，比如他说话的情绪，措辞。”lenz抿了抿唇，眉眼不安。

    “……对不起少爷，我真的听不出什么差别。你也知道，董事长说话一直很冷淡。”你们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好，我知道了。”

    对面轻吁一口气，如释重负挂断电话。

    洗澡的心情没了，lenz坐在沙发。手不由自主拨动到宋星海的号码，顿了顿，又翻出还没有回复的聊天框。

    已经很晚了。

    他又敲了几段文字过去，如同独守空房的新妇敦促丈夫归家。做完这一切，他靠着沙发，眼神放空望向窗外。

    他从小学习中文，第一首学会的诗是李白的《静夜思》。当然土生土长的联邦人，又是脆嫩嫩的年纪，读不懂这首诗里面的情思。

    欣赏完凉薄的月亮，lenz重新拿起电话，给宋星海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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