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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把脖子从机械臂抽出。 他啜泣似的两声哼哼没能打扰江院继续调试机器,颇为沮丧地吊在半空,手指动来动去,机器对比下肤色尤为深。 也不懂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鬼画符,于是再度挣扎道:“海容,海容!” 海容别扭,发音四不像且怪异,闷着层膜一样讲不清晰,好在男人依旧日听懂了,中止屏幕计算,指着自己字正腔圆:“海容。”他重复三遍,语速逐渐增快,“海容。”男孩拧着脸模仿:“海容。”江院再指指自己:“江海容。”原来他不是海容。 男孩躺在于身量相比绰绰有余的座椅,不知时间地想着如果他不是海容,那他究竟叫什么呢? 偌大的白色空间令他无法继续思考,只好默默等待那种天然的昏睡欲望来袭。 纯白到毫无瑕疵的曲面墙壁突然出现一条细小的直线。男孩蓦地瞪大双眼,轱辘爬起来,看着直线扩展延伸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框里铺满江海容头发相同的颜色,他看得楞在原地,好一会才蹭地蹦下去,小心翼翼摸到舷窗。 外面一望无垠的黑色里有跳动着的微小的白色,他不需要踮起脚也看见了除了这座玻璃舱以外庞大绵延的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