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必要清洁（帮忙洗澡/剃毛）

    直到坐进浴缸里，柯昭还没有完全地回过神来。

    虽然施疑森嘴上说“我们”有些准备工作要做，但似乎只有柯昭一个人需要准备。施疑森看起来相当、相当地准备万全。柯昭几乎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一扇扇打开柜门，轻车熟路地寻找着需要的工具，没有一丝“接下来该做什么”的迟疑。

    大约是他的视线中包含的情感过于强烈，施疑森若有所感地回了头，看向了依旧坐在床沿毫无动作的柯昭。四目相对，施疑森笑了笑，问他：“怎么了？”

    柯昭仍然不动，只是问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施疑森怔了怔，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放下手中东西转过身来，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昭昭，我记得高中成人礼那天，你是不是没有去？”

    柯昭被这毫不相干的问题问得一愣，本能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天我生病了，就没去。”

    “嗯，”施疑森点了点头，“我还去医院看过你呢。”

    施疑森说这句话的语气，和长辈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语气并无二致，柯昭微微撇嘴，刚想出声，就被施疑森抢了话头：“高中每届的成人礼结束后，都会有一个固定环节，向大家介绍第一次安抚行为时一些常见的准备措施和工具。你那天没去，不知道也正常。”

    柯昭本想继续追问，诸如“这么多年还能记得清楚吗”云云，可转念一想，施疑森是个医生，就算当时忘了，之后这些年里想必也会反复接触到，于是便沉默了下来，用眼神示意施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