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剧情章/回忆/波尔动心/阿斯坎尼亚被拿捏）

狰狞又妖冶的血痕。

    很丑陋。

    美丑于菲利普这样命运的人来说并无意义，只是这令人心惊的瘢痕似乎总在提醒着他这具负担过重的身体正在不断衰败。

    近期挥之不去的噩梦纠缠困扰着他，更是让原本就堪忧的睡眠质量更加差劲。

    “孩子的情况很好，嗯，最近注意着点胎心监测……”波尔试图用雀跃的语气说出一些好消息，但见菲利普并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盯着肚子，不由得悠悠叹了口气。

    “或许你会有些产前焦虑，没关系，这些都是正常的情绪波动。你有什么问题和困惑可以向我倾诉，我会尽可能地提供专业帮助的。”

    “卡列斯卡医院的整形美容科妊娠纹消除技术很好，几乎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我会委托克劳德副院长安排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菲利普鼻腔一阵酸涩，他十分感激波尔的尽职尽责和体贴入微。

    “谢谢。”

    “不用客气。”波尔眯着眼睛笑了，安抚性地拍拍菲利普紧攥成拳的手，示意他放轻松。

    “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不知是出于参与人体改造计划的负罪感，还是由于见菲利普身陷苦海却无能为力的歉疚，在这一年多的朝夕相处中，波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菲利普似乎产生了某种微妙的特殊情感。

    菲利普身上有一种迷惘而破碎的忧愁，和一种岁月雕琢沉淀下来的故事感，他那张上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