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舞台 ▏你的观众在台下，庭越。

    “嗒、嗒、嗒”，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经过音乐厅侧墙的多次反射，仿佛踩在台上正中央那人的心尖上。

    就在两个小时前，这座偌大的音乐厅里座无虚席，台上的交响乐团在国内着名青年指挥家吴戎的指挥下，各个声部协作周全，曲曲经典倾泻而出。

    此时，观众已经全部退场，指挥台和上百把黑色的椅子却还没来得及撤走。

    偌大舞台上唯剩一盏聚光灯直直打下，照见台上那人略有些忐忑不安的面容，以及他手里攥紧的、几乎快要被捏碎的拳头。

    “庭越，”吴戎踩着皮鞋走进唯一的那束聚光灯下，左手手掌覆上眼前人的肩膀，微顿，然后缓缓用力着将人向下压去，“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在这里，把方才演出前你在后台卫生间里没做完的事情，重新做完而已。”

    方庭越被他不容置疑的力道半强迫地压着跪下，视线里是那双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中的黑色皮鞋。

    “吴指……冒犯到您，我……真的很抱歉。”头顶的聚光灯实在太过于灼热，烤得方庭越额间已经开始冒出细汗。

    吴戎却压根不理会他的道歉，径直捏着他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需要我带你重现一下当时的场面么？”

    “我们乐团的一提首席，在卫生间的隔间里，用我的指挥棒，在自慰。”

    方庭越被他目光中的嘲讽刺得忍不住闭眼，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