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坛
周四,她和白江走下宿舍楼,江漫在门口等。 他照例拿了两瓶水。 她接过,说谢谢。白江挥挥手,拒绝了。 那些人悄悄谈论他。这个优越的人上场,打球利索,动作矫健,皮、rou、骨俊美得仿佛一只猎食的豹。他们指着他的背窃窃私语。惊羡他皮相的出色,又感慨他的挑剔。 球拍、新球必须自带,条例般严格的半小时作息。远离人群,绝不碰人,也不许人挨他一点点。他不取悦任何人,有时没有表情,有时温和地笑,斯文中漫出疏离。 他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套上白手套,灵动至极的手指线条轻轻装进去。这么修长漂亮的手指,和这么让她口干焦灼的指尖。 怪不得,手是江漫的第二幅命。 他们看着叫路柔的人,打着弯地瞅他。 显有时候,周五回家偶遇,她不自然地走到他影子里。 再把勇气放出来:“今天…吃得怎么样?” 他偏头,轻轻笑:“还可以。” 唔。 她放慢脚步。 江漫走远了。 路柔慢在原地,望他的脊背。夕阳挨在他头上。 她想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同时既兴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