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颜色
刚刚说得太露。 她又想说些什么,便见江漫接起一则电话。 挂完电话,他神色凝重,说要出门一趟。 让她收拾一下,他将关门了。 白江只好点头。 大叁课业少了,在家多了。 乖乖,买瓶酱油。 路柔应了声,拿了零钱,慢悠悠出门去。 秋季的前半夜,天色霁蓝,飘了点不起眼的小雨。 又是雨,下午才刚下了场大雨。她发闹sao。 下楼,便一路走,路柔又路过江漫家。这迷障,她无力抵住想去看一看,像个麻醉病人,不抵抗地清醒着。 走来的那一路,并未熟人。邻居陌生的友好,还有个问路的外乡人。 她熟悉地站在一颗茂密高耸的樟子树下,树干刚好挡全。果子在脚下,一颗颗地碎了,小风把果子的气味掀起来。 路柔准备看两眼便走,如前天、前前天那样,就补一下心里那点空缺。 江漫知道她的心思后,她如释重负了。他拒绝了她的妄念,她反而因这无望的喜欢自在多了。 因为无望,她再不用担忧她头发怎么样、衣服怎么样、说话方式怎么样,会不会惹他不喜欢、惹他嫌弃。不用了,这一切都用不上了。她不再去求他的回应,不再因没有回应而酸涩。因为无望,她比以前更易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