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
朝廷南下迁都,赵恬转醒。 赵牧一身血污跪在床前,等候军令。 赵恬颤巍巍伸手,抚上赵牧头顶,“牧儿,你三哥的尸骨寻回来了吗?”。 赵牧红了眼,瘪嘴委屈地像个孩子,“没有,爹。”。 赵恬微张开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 半晌才听他道:“扶我起来。”,赵牧将赵恬扶靠在床头。 “牧儿,我赵家子孙皆是铮铮铁骨,你几个哥哥身先士卒,死不算什么,将军马革裹尸还,爹爹以你们为傲。大厦将倾,国乃家之根本,你可愿舍生忘死救民于水火?” 赵牧跪地道:“请大将军授命!”。 赵恬将赵牧的眼罩掀开,眼罩之下竟是重瞳,“我赵氏一族,有一门禁术。以活人为祭,一切欲念皆可得偿所愿。重瞳者为唤醒之引,天意啊!”。 赵牧看着父亲,坚定道:“爹,孩儿愿意。”。 赵恬喃喃道:“我赵恬一生虽未能开疆拓土,但也于敌营七进七出尚可生还。而今却要吾儿来做这个千古罪人,爹爹对不起你。”,说道最后,竟落下泪来。 五十七日,两军交战。敌方首领率军亲征,将大周收入囊中势在必得。赵牧站在城墙上,见视野尽头有大军整齐朝边关而来,随后是杂乱而摄人心魄的震地轰鸣。 赵恬将敌军引至门前,摆好阵型。转头向城墙上的赵牧叫到:“牧儿,画阵。”。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