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吻告诉他所有答案/正文完结

笔丰厚的报酬。

    它压低声音轻笑了一声，它意识到女人见到它穿着裙子，可能认为自己是个身材高大的女子，所以它说：“我是男人，也没关系？”

    女人看着它的脸满意地频频点头，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站在原地发愣了。海边起风了，它不想抱着兽医在这里停留太久，所以没有等她就轻手轻脚离开了。

    不过女人很快追上来，给它递了一张名片。她为自己的失礼道了个歉，但仍表示如果章鱼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找她试一下。

    章鱼干脆就趁着兽医又有工作要离开几天时去当了几天模特，它面对镜头时久违地感到了些许不适：因为在最开始那段黑暗时光里，它作为一只试验品章鱼，每时每刻都暴露在镜头底下被细细研究，被折磨，被注射药物，直到被兽医从那片深不见底的深渊里捞起，它才第一次见到了太阳，知道了世界不只是小小的一个玻璃箱子。

    它被女人指导着僵硬地摆出各种动作，女人对它的表现其实不是很满意，但是看在它是新人，而且脸和身材又这么难得一见，还是耐着性子同它拍摄设计的服装整整一个下午。

    在选片时，章鱼从电脑里看见了好多好多的自己，局促的、自然的、各种各样的鲜活的自己。

    它想，它也能慢慢地融入人类社会，不是吗？说不定它也能够和兽医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作为他养在家里的一个小宠物，拖油瓶。它也可以赚到钱，可以养活兽医，可以照顾好他……

    它目光停留在照片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