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旨
,听她压着微颤的声线说:“我有些恶心,今夜不在东明殿歇了。你来收拾,然后我们回青云殿。” 晏舟一手抓着她,另一手紧握成拳。 衿墨应声扶她起来到桌案前坐下,然后回身继续捡地上书卷。 晏舟缓缓打开握拳的手,h帛被蹂躏成团,皱皱巴巴的。 她取下灯罩,然后提那团h帛移到烛芯焰尖,等到火光染上明h,才松手收回。 指尖被燎得热烫,晏舟摩挲指腹,紧紧盯着眼前几句还未成形的“遗旨”消失殆尽。 翌日,隅中时分。 晏舟睁眼就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 床榻的窸窣引来衿墨,她将纱帐挂起,服侍夫人起床。 “谁来了?” “太子殿下和侍读大人。” 晏舟略感意外,随口责备一句:“怎么不叫我起来?” 衿墨笑言:“夫人难得懒觉,且睡意沉,怕您睡不好。” 能让储君等着起床,得是多么尊贵的人。 然而此时的晏舟唯有沉默。 漱口擦洗结束,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晏舟才反应过来,“侍读?状元郎也来了?他不去翰林,来我这儿作甚。” “太子殿下听闻有了新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