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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

    夹杂着啜泣的嘶哑声。

    江路安摸索着，终于，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水晶质地，比头骨坚硬，应该能开个口子。只是用尽积攒的力气挥去时，被江凌反应极快的躲开了致命部位，只在眉毛上方划破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江凌眉下的一只眼睛都被流淌的血腥糊住，只剩另一只恶狠狠的盯着，被干到都攥不住东西，手指都在发抖，却还是在反抗的男人。

    他好像抓不住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好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身上总是带着虚无缥缈的气息。他开始慢慢的，不由自主的关注他。关注他的表情，他的一举一动，他喜欢吃什么，甚至是有什么特殊的小癖好。他还知道了，他的瞳孔是黑色的，眼尾总是上扬着，弧度很优美，配上睫毛就像两只蝴蝶的翅膀。他梦到过，他的睫毛被泪水浸湿，苍白的唇瓣颤抖的被自己含住，只能无力抓挠自己的背脊。他还幻想着，那双总喜欢眯起的眼睛只能永远看着自己。

    可是，那是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这会让他生气。但是没关系，他会等到自己能够把蝴蝶牢牢困住。等到他们在一起后，他一定会给他一个完整的追求，恋爱，最后……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