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鼓
诊所病房空间狭小,药水味很重。除了床铺、沙发,还有横亘竖立在夹道的担架。 裳冶放下腿,岔开坐着,手搭在膝盖上,身T微微前倾。 梁虞舜侧身躺着,薄被盖到x部以下的位置,外套垫在纯白的枕头上靠着,眼睛轻轻一眨,可怜劲就上来。 裳冶凉薄的视线直gg盯着她,眼中有几分动容,转瞬即逝。 只听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从小到大,梁虞舜无疑都是自律坚强的,生病这种事几乎没有,仅有一次的生病就是重感冒,印象深刻终生难忘,毕竟大半夜烧到三十九度无人问津这种事只此一家。 梁京山在书房办公,房门紧闭。 梁虞舜高烧不断,脑袋烧糊涂了还有力气爬出房间。那时候梁京山已经回屋睡下,还是起夜上厕所的阿姨路过二楼长廊,被软踏踏的东西绊了一下,声控灯亮起时看见梁虞舜奄奄一息躺在冰凉地板上。 阿姨惊呼一声抱起她,下楼拨打120叫救护车。 一整晚,梁京山都没有打开房门出来看一眼,后来梁虞舜想,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生病高烧的事。 因为梁京山没时间管她,不排除不想管的可能X。他有很多应酬,偌大的公司就够他忙活,不可能分出一丝一毫关注在梁虞舜身上。梁京山这个人还是JiNg致的利己主义者,梁虞舜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多少也养成了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X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