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佛又听见宁老将军的轻叹。

    「啊……」Sh气闹得人头昏脑胀，宁玉棠将脸埋在手心，纳闷喃喃道：「还在梦中吗？」

    「不睡了吗？」

    苏芳的声音响在头顶，宁玉棠头随即抬起来，只见苏芳一身布衣，垂眼望望自己，亦同然。

    在梦中吧??

    「多睡会。」苏芳搁下手中木桶，宠溺说道：「吃饭时再叫你。」

    宁玉棠迷迷糊糊躺回床上，望着一身朴素的苏芳又再转身去忙，一时Ga0不清楚现况。

    若真是梦，宁霜呢？是她在做饭吗？

    可是，宁家落泊，苏家也不至於没落……所以，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都自己过日子了吗？

    以苏芳的才华，不做将军，考功名，中科举，成状元，轻而易举，何以与他平凡度日晨？

    彷佛感受灼热的目光，苏芳回过头，正好对上宁玉棠的视线。

    分明是尚未完全从梦里醒来，不然宁玉棠又怎麽会这样看着他？那双情眸多久没闪烁过依恋，多久没驻足在他身上？

    苏芳就连开口也不敢，生怕一讲话就唤醒了宁玉棠，失了这难得时光。他坐到床侧，m0m0宁玉棠脸颊，看他温顺半眯眼，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後悔吗？」

    纵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指甚麽，苏芳却本能察觉出就是这时刻，如战场决胜一刻，成败均看反应。不能迟疑，一旦心不诚且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