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纪屿

    星期天。

    一早mama就起床洗漱打扮，穿上了压箱底的那身衣服。

    夏春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她，半响唤了声，“mama。”

    mama的动作一顿，过去轻抚着夏春的额发，“乖乖，把裙子换上。”

    夏春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小圆镜里穿上新衣服的自己。

    mama站在她身后，眉眼温柔仔细扎着鱼骨辫。

    细软的中短发在mama手中成型，服帖垂在夏春脖颈两侧。

    mama理了理夏春颊边的碎发，“好了。”

    牵着mama满是老茧的手，夏春走出了那栋连成一片住了三年的握手楼。

    手心里紧紧攥着隔门那把生了锈的钥匙。

    ……

    餐馆内纪明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对着小镜子变扭整理着领带。

    “小屿，你说我这身打扮会不会太老气了？”

    纪屿将刷题试卷翻页，瞥了眼他满是发油的大背头，轻嗯了声。

    “我就说嘛，早知道就不听老李的了。”

    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了两声，眼角余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