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心说这他妈就是我啊,太真实了。然后,他带着一种有点炫耀似得苦恼神情,对张鹤说,虽然我的花园里有不止红白两色的玫瑰,但我看他们每个都很好,并没有他们成了蚊子血饭黏子的感觉。末了,他还虚伪地感叹道,我可真是个深情又包容的好男人。 那场景他记得很清楚——奇怪,关于张鹤的一切记忆,好像只要他有心想找,他总能飞快地找到、清楚地忆起——那会儿是大夏天,他和张鹤在食堂里吃饭,外面的阳光酷烈,晒得知了吵嚷不休,食堂里弥漫着一股子大锅饭特有的菜味儿,打饭的占座的闲聊的学生把空间塞了个满满当当,塑料桌子上残留着前任食客的油渍,苍蝇嗡嗡嗡地飞过来,被他嫌恶地挥开。 张鹤埋头擦桌子,额头上不断往外渗着汗,那汗水顺着高耸的眉峰滑下,流过同样湿淋淋的修长脖颈,最后隐没进球服中。 那人连眼神都不肯给他一个,嘲讽道:“因为你那群姨太太连当红白玫瑰的资格都没有。等你真想定下来试试——我就不信你能安分。” 也是。 他拖着腮坐在对面瞧着他发小——他记得他那时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然后很得意地说,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像他这样的大人,肯定全部都要。 现在想想,不得不感叹句,张鹤真tm是了解他。 莫非现在,就是选红白玫瑰的时候了? 那谁是红玫瑰谁是白玫瑰呢?温霖肯定是白玫瑰吧,温柔又内敛,干干净净一棵白莲花似的人物……那蒋秋桐就是红玫瑰了?噗,可是这人就是高岭之花啊,冷冰冰跟